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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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碧落大早上獻寶一樣把他剛出爐、還冒著熱氣的梅花糕盛到張長樂面前，殷勤地在長樂周圍左轉轉，右轉轉，為他捏肩捶背好不快活。
張長樂邊吃著糕，邊在心裏偷樂呵。等碧落忙活半響後，才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主子，碧落想請半天假，您就允了可好？”
張長樂問碧落出府所謂何事，碧落扭扭捏捏，眼神躲閃，含糊說是自己想出府購些小玩意回來。
張長樂故意板起臉，兇巴巴地說：“我都被禁足出不了府，你可倒好，整日想著貪玩。”
碧落著急起來，後頭不知為何又垂著腦袋講他還是不去了。可等到張長樂同意以後，開心立馬從他的身上蹦出來，碧落興奮地和張長樂講他出去後就把沒見過的小玩意都買來給爺觀賞。
碧落提著一籃子的梅花糕來到餛飩攤前，林落已經坐那給他叫好了餅子，“你怎比前次來的慢呀？”
“這才讓你等了多少會啊？”碧落撇撇嘴，把糕點擺在林落眼前，說，“諾，答應你的。”
林落捏起糕點直接往嘴裏塞，糕點形如梅花，色澤誘人，入口又甜而不膩、軟脆適中。
林落深感一塊梅花糕完全不過癮，雙重疊加才是正解。
碧落一掌拍掉林落的大手，挑眉說：“哪有你這樣急不可耐的，又沒人和你搶糕吃。”
林落憨憨地說：“這樣吃東西才過癮嘛。”她埋頭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籃子的點心都解決了。
碧落他表示自己很滿意，一邊啃著手裏的餅子，一邊盯著林落大口吞糕點。
林落打了個飽嗝，拍拍肚子講她要回府了，蘇言到時候找她有事。
碧落聞言很是無語，生氣地說：“哦，我家公子也要叫我了，還有你後面的梅花糕我不會再送了。”
“為什麽，我們先前不是講好給供一個月嗎，這才過多久你就變臉啊？”林落大驚失色，又回味似的咂咂嘴，充滿遺憾的講。
碧落“哼”了一聲道：“誰和你說好一個月噠，你有證據嘛，有本事把我家公子叫來啊。”
林落被噎得講不出話來，她暗裏責怪自己蠢笨，當時就應該要碧落當場立個字據才好。
碧落轉身就要走，還不忘嘆氣說：“我回府前還要去買東西，不知找誰幫我提才好呀。”
“我、我！”林落湊上前，積極的說，“我身強體壯，從小就在家裏幹力氣活，選我你絕對省心省力。”
碧落嫌棄地打量她一眼，片刻後無奈的說：“也只有你了。”
林落在屁顛屁顛的跟碧落去掃街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什麽東西，可又記不起來，她腦袋一甩幹脆放棄。
另一邊的蘇言其實早已和林落約好在將軍府門前的大樟樹下見面，沒曾想她在樹底下熬鷹一樣等了半天不見人影，蘇言恨恨地罵道：“這混蛋女人八成又爽我約了。”
蘇言去府裏找連佳雲，被告知她今日沐休，早就上街浪蕩去了。
而此時的連佳雲正腰纏萬貫，手持家裏爹親、兄長、哥嫂和其餘一眾親戚傾城打造的清單上街掃貨。
“姑娘，可有瞧上我們店？”孟義發覺連佳雲眉頭緊鎖，眼神犀利，還以為又是哪位城督來他店裏考察呢。
連佳雲問：“你們店可有賣面脂和口脂的？”
“原來是要買胭脂啊，那您可真來對地方了。”孟義活絡的和連佳雲攀談起來。
連佳雲遲疑一下，重覆說道：“嗯，我是來買面脂和口脂的。”
“胭脂嘛，我都懂得。”孟義笑著說，“您八成是要買來送給夫君的吧，姑娘一瞧就是個顧家的。”
連佳雲撓撓頭，說是家裏的爹親讓她買的。
孟義輕拍自己的嘴巴，說：“看我，又說錯話了，姑娘瞧著也是個孝順孩子呢，來，我帶您先瞧瞧口脂吧。”
孟義帶連佳雲來到展臺，問他要朱紅色，或是檀色，還是……
連佳雲一頭霧水，別提又去瞧了面脂，一堆的粉罐罐，她面無表情，偷偷在心裏想：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最後連佳雲讓孟義小哥在短短一個晌午就收獲頗豐，她在付賬的時候徹底怛然失色，在心裏直呼敗家玩意。
連佳雲對孟義強調，面脂和口脂的包裝一定要用那種刻著天啟二字的，她可不想讓爹親他們覺得自己是在街上隨便尋的鋪子買的。
“住手！”連佳雲在回府的路上瞧見兩名男子對一位乞丐推推嚷嚷的，乞丐已經淒慘的躺倒在地。
乞丐發覺來人，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捶地痛哭：“沒天理啊，青天白日的要打死人了啦！”
“誒，你可別亂說，誰打你了！”其中一名男子喊道。
“我不過是向你們討些銀兩，你們不可憐可憐我就算了，還要無緣無故來推我，這不是打人是什麽？”
“你這無賴，怪不得有手有腳還做了乞丐，我呸！”
乞丐聽後更加止不住幹嚎：“哎喲為，沒天理喲……”
“小青。”另一名男子宋水發話讓小青不要再和乞丐多說，大不了給些銀子而已。
小青氣不過，一把抓起碎銀擲向乞丐，乞丐“誒喲”兩聲後彎腰把銀子揣進兜裏。
連佳雲看不過去，質問他們：“你們大可不必這般侮辱人！”
“喲，要你多管閑事。”小青不爽的回應。
連佳雲聞言怒從心起，想教教對方尊重二字如何寫。
只見宋水從小青那裏要過錢袋子後，掏出一兩銀子，低頭笑著問乞丐：“還想不想要？”
“要、要！”乞丐連忙點頭。
“好啊，那我現在把一兩銀子變成十兩，你撿到它就都是你的了。”他說著就把銀子往遠處拋去。
“快些吧，小心對面搶你錢財啊。”宋水他們瞧見乞丐手腳並用，狂奔而去的樣子後，皆咧開嘴不停的笑。
“你們、你們真的太過分了。”連佳雲怒罵道，不要以為自己是男子她連佳雲就會怕。
可宋水絲毫不理睬她，扭頭吩咐小青快走。
連佳雲一個箭步上去制止宋水，不想他直接轉過身來，倒嚇得連佳雲連連後退，作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那、那毫無羞恥之心的宋水在領子上開了個口子，大冬天的，連佳雲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白花花的胸膛。
“啊，你、你！”連佳雲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姑娘，怎麽了，可是眼睛疼。”宋水瞧見連佳雲緊閉雙眼的模樣，瞬間起了逗弄之心。
宋水緩緩靠近連佳雲，低頭朝她呼了口氣，妖嬈地說：“讓奴家來幫你吹吹吧……”
連佳雲哪見過這陣仗，唯一一次和陌生男子靠這麽近，還是被蘇言硬拉著逛花樓的那回。
連佳雲亂了心神，閉著眼，腳步錯亂，狼狽的跌倒在地。
宋水笑得直不起腰來，頭上的朱釵“鈴鈴”作響。
“我還道是什麽正人子女呢，瞧瞧這滿地的胭脂，怕是偷摸著買去送給哪個相好的吧。”宋水瞥見連佳雲因摔倒而掉落在地的口脂，不客氣的說。
“你莫要胡說！”連佳雲厲聲道。
宋水蹲下身子，撿起口脂，掀開蓋子就要往嘴上抹。
連佳雲怒起反抗，撲過去誓要奪回口脂，不想“刺啦”一聲，撕破了男兒家的衣裳。
連佳雲呆呆地望向手心，不知所措。
宋水帶著惱意把口脂狠狠砸向連佳雲後，起身讓小青幫忙拽住衣裳，冷漠的來了一句：“沒意思。”
連佳雲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脫下外衣遞給小青，讓他給宋水披上。
宋水控制不住“呔”一聲，罵道：“怎地這般倒黴！”他說著便拉起小青，頭也不回地準備離去。
連佳雲跟上，還搞不清楚狀況，傻傻地在宋水後頭小聲說：“公、公子，我會負責的。”
宋水好像聽見了什麽笑話似的，配合的“呵呵”兩下後，直勾勾的盯著連佳雲，嘴裏吐出三個字：“你配嘛？”
“就是，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我家公子可是……”小青在一旁附和道。
宋水讓小青住口，他對連佳雲說他要是想女人，會有一群撲過來，連佳雲連他跟前都湊不到。
連佳雲頓時沈默不語，在宋雲和小青走了一段距離後，悄悄跟了上去。
而巷子的另一端，有兩個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碧落用手肘捅捅林落的肚子，問那是不是她姐妹連佳雲。
林落點頭，碧落見狀莫名興奮，讓林落快些送他回府。
“你之前不還說要去西街逛一逛嗎？”
“逛什麽逛，精彩的都已經見識過了。”碧落蹦蹦跳跳地回頭催促林落，“你快點啊。”
林落邊追邊喊：“那先前說的梅花糕到底作不作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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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大早上獻寶一樣把他剛出爐、還冒著熱氣的梅花糕盛到張長樂面前，殷勤地在長樂周圍左轉轉，右轉轉，為他捏肩捶背好不快活。
張長樂邊吃著糕，邊在心裏偷樂呵。等碧落忙活半響後，才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主子，碧落想請半天假，您就允了可好？”
張長樂問碧落出府所謂何事，碧落扭扭捏捏，眼神躲閃，含糊說是自己想出府購些小玩意回來。
張長樂故意板起臉，兇巴巴地說：“我都被禁足出不了府，你可倒好，整日想著貪玩。”
碧落著急起來，後頭不知為何又垂著腦袋講他還是不去了。可等到張長樂同意以後，開心立馬從他的身上蹦出來，碧落興奮地和張長樂講他出去後就把沒見過的小玩意都買來給爺觀賞。
碧落提著一籃子的梅花糕來到餛飩攤前，林落已經坐那給他叫好了餅子，“你怎比前次來的慢呀？”
“這才讓你等了多少會啊？”碧落撇撇嘴，把糕點擺在林落眼前，說，“諾，答應你的。”
林落捏起糕點直接往嘴裏塞，糕點形如梅花，色澤誘人，入口又甜而不膩、軟脆適中。
林落深感一塊梅花糕完全不過癮，雙重疊加才是正解。
碧落一掌拍掉林落的大手，挑眉說：“哪有你這樣急不可耐的，又沒人和你搶糕吃。”
林落憨憨地說：“這樣吃東西才過癮嘛。”她埋頭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籃子的點心都解決了。
碧落他表示自己很滿意，一邊啃著手裏的餅子，一邊盯著林落大口吞糕點。
林落打了個飽嗝，拍拍肚子講她要回府了，蘇言到時候找她有事。
碧落聞言很是無語，生氣地說：“哦，我家公子也要叫我了，還有你後面的梅花糕我不會再送了。”
“為什麽，我們先前不是講好給供一個月嗎，這才過多久你就變臉啊？”林落大驚失色，又回味似的咂咂嘴，充滿遺憾的講。
碧落“哼”了一聲道：“誰和你說好一個月噠，你有證據嘛，有本事把我家公子叫來啊。”
林落被噎得講不出話來，她暗裏責怪自己蠢笨，當時就應該要碧落當場立個字據才好。
碧落轉身就要走，還不忘嘆氣說：“我回府前還要去買東西，不知找誰幫我提才好呀。”
“我、我！”林落湊上前，積極的說，“我身強體壯，從小就在家裏幹力氣活，選我你絕對省心省力。”
碧落嫌棄地打量她一眼，片刻後無奈的說：“也只有你了。”
林落在屁顛屁顛的跟碧落去掃街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什麽東西，可又記不起來，她腦袋一甩幹脆放棄。
另一邊的蘇言其實早已和林落約好在將軍府門前的大樟樹下見面，沒曾想她在樹底下熬鷹一樣等了半天不見人影，蘇言恨恨地罵道：“這混蛋女人八成又爽我約了。”
蘇言去府裏找連佳雲，被告知她今日沐休，早就上街浪蕩去了。
而此時的連佳雲正腰纏萬貫，手持家裏爹親、兄長、哥嫂和其餘一眾親戚傾城打造的清單上街掃貨。
“姑娘，可有瞧上我們店？”孟義發覺連佳雲眉頭緊鎖，眼神犀利，還以為又是哪位城督來他店裏考察呢。
連佳雲問：“你們店可有賣面脂和口脂的？”
“原來是要買胭脂啊，那您可真來對地方了。”孟義活絡的和連佳雲攀談起來。
連佳雲遲疑一下，重覆說道：“嗯，我是來買面脂和口脂的。”
“胭脂嘛，我都懂得。”孟義笑著說，“您八成是要買來送給夫君的吧，姑娘一瞧就是個顧家的。”
連佳雲撓撓頭，說是家裏的爹親讓她買的。
孟義輕拍自己的嘴巴，說：“看我，又說錯話了，姑娘瞧著也是個孝順孩子呢，來，我帶您先瞧瞧口脂吧。”
孟義帶連佳雲來到展臺，問他要朱紅色，或是檀色，還是……
連佳雲一頭霧水，別提又去瞧了面脂，一堆的粉罐罐，她面無表情，偷偷在心裏想：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最後連佳雲讓孟義小哥在短短一個晌午就收獲頗豐，她在付賬的時候徹底怛然失色，在心裏直呼敗家玩意。
連佳雲對孟義強調，面脂和口脂的包裝一定要用那種刻著天啟二字的，她可不想讓爹親他們覺得自己是在街上隨便尋的鋪子買的。
“住手！”連佳雲在回府的路上瞧見兩名男子對一位乞丐推推嚷嚷的，乞丐已經淒慘的躺倒在地。
乞丐發覺來人，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捶地痛哭：“沒天理啊，青天白日的要打死人了啦！”
“誒，你可別亂說，誰打你了！”其中一名男子喊道。
“我不過是向你們討些銀兩，你們不可憐可憐我就算了，還要無緣無故來推我，這不是打人是什麽？”
“你這無賴，怪不得有手有腳還做了乞丐，我呸！”
乞丐聽後更加止不住幹嚎：“哎喲為，沒天理喲……”
“小青。”另一名男子宋水發話讓小青不要再和乞丐多說，大不了給些銀子而已。
小青氣不過，一把抓起碎銀擲向乞丐，乞丐“誒喲”兩聲後彎腰把銀子揣進兜裏。
連佳雲看不過去，質問他們：“你們大可不必這般侮辱人！”
“喲，要你多管閑事。”小青不爽的回應。
連佳雲聞言怒從心起，想教教對方尊重二字如何寫。
只見宋水從小青那裏要過錢袋子後，掏出一兩銀子，低頭笑著問乞丐：“還想不想要？”
“要、要！”乞丐連忙點頭。
“好啊，那我現在把一兩銀子變成十兩，你撿到它就都是你的了。”他說著就把銀子往遠處拋去。
“快些吧，小心對面搶你錢財啊。”宋水他們瞧見乞丐手腳並用，狂奔而去的樣子後，皆咧開嘴不停的笑。
“你們、你們真的太過分了。”連佳雲怒罵道，不要以為自己是男子她連佳雲就會怕。
可宋水絲毫不理睬她，扭頭吩咐小青快走。
連佳雲一個箭步上去制止宋水，不想他直接轉過身來，倒嚇得連佳雲連連後退，作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那、那毫無羞恥之心的宋水在領子上開了個口子，大冬天的，連佳雲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白花花的胸膛。
“啊，你、你！”連佳雲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姑娘，怎麽了，可是眼睛疼。”宋水瞧見連佳雲緊閉雙眼的模樣，瞬間起了逗弄之心。
宋水緩緩靠近連佳雲，低頭朝她呼了口氣，妖嬈地說：“讓奴家來幫你吹吹吧……”
連佳雲哪見過這陣仗，唯一一次和陌生男子靠這麽近，還是被蘇言硬拉著逛花樓的那回。
連佳雲亂了心神，閉著眼，腳步錯亂，狼狽的跌倒在地。
宋水笑得直不起腰來，頭上的朱釵“鈴鈴”作響。
“我還道是什麽正人子女呢，瞧瞧這滿地的胭脂，怕是偷摸著買去送給哪個相好的吧。”宋水瞥見連佳雲因摔倒而掉落在地的口脂，不客氣的說。
“你莫要胡說！”連佳雲厲聲道。
宋水蹲下身子，撿起口脂，掀開蓋子就要往嘴上抹。
連佳雲怒起反抗，撲過去誓要奪回口脂，不想“刺啦”一聲，撕破了男兒家的衣裳。
連佳雲呆呆地望向手心，不知所措。
宋水帶著惱意把口脂狠狠砸向連佳雲後，起身讓小青幫忙拽住衣裳，冷漠的來了一句：“沒意思。”
連佳雲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脫下外衣遞給小青，讓他給宋水披上。
宋水控制不住“呔”一聲，罵道：“怎地這般倒黴！”他說著便拉起小青，頭也不回地準備離去。
連佳雲跟上，還搞不清楚狀況，傻傻地在宋水後頭小聲說：“公、公子，我會負責的。”
宋水好像聽見了什麽笑話似的，配合的“呵呵”兩下後，直勾勾的盯著連佳雲，嘴裏吐出三個字：“你配嘛？”
“就是，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我家公子可是……”小青在一旁附和道。
宋水讓小青住口，他對連佳雲說他要是想女人，會有一群撲過來，連佳雲連他跟前都湊不到。
連佳雲頓時沈默不語，在宋雲和小青走了一段距離後，悄悄跟了上去。
而巷子的另一端，有兩個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碧落用手肘捅捅林落的肚子，問那是不是她姐妹連佳雲。
林落點頭，碧落見狀莫名興奮，讓林落快些送他回府。
“你之前不還說要去西街逛一逛嗎？”
“逛什麽逛，精彩的都已經見識過了。”碧落蹦蹦跳跳地回頭催促林落，“你快點啊。”
林落邊追邊喊：“那先前說的梅花糕到底作不作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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